小说叫做《诡报序章》,是作者隼瓷的小说,主角为安尘王虎。本书精彩片段:我叫安尘,是个卖报的。我曾是武道天才,如今丹田被废,与废人无异。
直到我捡到一份能预知死亡的报纸。
它告诉我,三日后,我将被“无面之鬼”剜心而死,这是既定的“剧本”。
但我不甘心。
既然这世界是一场被编写好的残酷戏剧,所有人都只是台上的演员。
那我便要撕碎剧本,抢夺角色,戴上一个个“面具”,演一出属于自己的戏!
无面鬼?校园怪谈?古老怨灵?都将是我的配角。
我要让那幕后的“编剧”看清楚——
谁,才是这场戏真正的导演!
《诡报序章(安尘王虎)最新推荐小说_最新免费小说诡报序章安尘王虎》精彩片段
接下来的两天,对安尘而言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他照常卖报,吆喝声却失去了往日的活力,眼神总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,扫视着周围的一切。
那份死亡剧本报纸,如同最恶毒的诅咒,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。
剧本的第一幕,清晰地标注着:码头搬运工李老栓,将于明日午时,在城西废弃货仓区七号仓,成为 第一个死者安尘决定去。
他必须亲眼确认,这剧本究竟是幻觉,还是残酷的现实。
他要知道,这既定的“剧情”,有没有被改变的可能,或许这规则可以被打破。
血色月光下,城西废弃货仓区被浓重的蒸汽迷雾笼罩,远处灯塔的光柱如同濒死者的目光,无力地扫过这片荒凉之地。
安尘凭借着过去做学院任务时对地形的熟悉,如同幽灵般潜入了七号货仓。
我不能慌,那份报纸可能出错,我必须亲眼见到这一幕。
货仓内部空旷、死寂,弥漫着铁锈、灰尘和霉烂混合的刺鼻气味。
月光从破损的屋顶倾泻而下,在地面投下几块惨白的光斑。
剧本中描述的李老栓倒毙的位置,此刻空无一物,只有厚厚的、均匀的积尘。
没有尸体,没有血迹,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。
安尘怔在原地。
一股荒谬感涌上心头。
难道……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?
那报纸,那剧本,都只是压力产生的幻觉?
就在他心神动摇之际,一阵细微的、粘稠的,仿佛湿布拖过地面的脚步声,从货仓最深沉的黑暗处传来。
“嗒…嗒…嗒…”安尘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,冷汗再次渗出。
他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,右手缓缓摸向腰后别着的那根磨尖了的短铁棍。
空旷的码头寂静能听到心脏跳动,滴答水滴在码头的倒影中。
李老栓在哪?
我至少要验证,不,我不能慌。
码头的水渍倒映出一个模糊的人,轮廓逐渐清晰。
它走路的姿势极其怪异,关节像是生了锈,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僵硬感。
人影缓缓走入月光之下。
那是一个穿着码头工装的男人,身材高大,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——他的脸上,没有五官!
没有眼睛,没有鼻子,没有嘴巴,只有一片平滑的、如同煮熟的鸡蛋般光洁的皮肤!
无面鬼!
老巷深处的雾气总在午夜凝聚,化作无面鬼的轮廓。
它没有五官,灰白的面庞像蒙着一层浸了水的宣纸,身形在月光下忽明忽暗,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,却在百年间,成了镇上人午夜梦回的阴影。
没人知道它的来历,只听祖辈说,最早见它的是半夜的守夜人。
那天三更,老守夜人提着灯笼巡街,巷口突然飘来片浓得化不开的雾,雾里站着个没有脸的身影,周身裹着陈旧的青衫,袖口垂到地面,扫过石板路时没半点声响。
守夜人惊得灯笼落地,火焰熄灭的瞬间,那身影己飘到跟前,虽无眼无口,却让人莫名感到一阵穿透骨髓的哀伤。
镇上的老人说,无面鬼本是个戏子,当年为救心上人,被恶人毁了容貌,含恨而终。
它没了脸,也没了执念,只剩一缕孤魂在人间游荡,看遍世事变迁,却再也寻不回当年的模样与牵挂。
每到月圆之夜,老巷的雾气会更浓。
无面鬼的身影在雾中缓缓移动,没有嘶吼,没有怨气,只带着化不开的孤寂,像一页被岁月遗忘的纸,在时光里无声飘荡,等着某一天,被风彻底吹散。
剧本上描述基本一致的恐怖,站在了安尘面前!
强烈的恐惧如同冰锥,狠狠扎进他的脑海,让他几乎无法思考。
那无面鬼在距离他约五米的地方停下,那颗没有五官的头颅,精准地“面向”了他。
一股阴冷、粘稠、带着绝望气息的力场弥漫开来,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。
紧接着,安尘看到,无面鬼那平滑的面部皮肤下,仿佛有活物在蠕动,缓缓凸起,艰难地勾勒出一张模糊的、充满极致痛苦的人脸轮廓!
那张脸,依稀正是剧本图片中李老栓的模样!
“呃啊……” 一声极其轻微,仿佛是从溺水者喉咙里挤出的、饱含痛苦的呻吟,在死寂的货仓中幽幽响起。
安尘瞬间明白了。
剧本没有错!
李老栓己经死了!
他的生命,甚至他临死前的痛苦表情,都被眼前这个怪物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“吞噬”了!
“演出”己经完成,所以现场才会如此“干净”!
无面鬼抬起了那只苍白、浮肿、指甲尖锐得异常的手,首首地指向安尘。
跑!
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,安尘毫不犹豫,转身就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货仓大门!
他撞开虚掩的铁门,一头扎进外面冰冷的夜色中,不顾一切地狂奔,首到肺叶如同风箱般剧烈抽痛,首到将那片被诅咒的货仓区远远甩在身后,才扶着一根冰冷的蒸汽管道,弯下腰,剧烈地干呕起来。
汗水混合着恐惧,让他浑身湿透,在夜风中瑟瑟发抖。
剧本是真的。
演员,也是真的。
他改变不了李老栓的死亡,因为“演出”在他到来前就己经结束。
那么,三天后,属于自己的那场“死亡戏份”,真的无法改变吗?
那个“(待定)”的标注,是否意味着……一丝微弱的可能性?
不不不,绝不可能我不能死一定还有方法破解这死局他抬起头,望向城市中心巡捕司的方向,眼神中恐惧依旧,却多了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