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重生《流民开局,请苍天赴死》,主角分别是刘戍刘戍,作者“五代裕作EVA”创作的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如下:新作品出炉,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,希望大家能够喜欢,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,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!
穿越黄巾乱世成为流民,刘戍看着饿殍遍野的惨景,淡定掏出了自制钻木取火工具。
本想随便烤点蚂蚱充饥,却意外引来众多围观难民,纷纷求他当老大。
刘戍傻眼:“这年头,会生火也能当老大?”
直到黄巾军师深夜到访,脸色大变:“您这火……莫非是传说中的五德终始之火?”
刘戍盯着手里噼啪木棍,陷入沉思——这火,难道不是随便生的吗?
《流民开局,请苍天赴死(刘戍刘戍)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流民开局,请苍天赴死(刘戍刘戍)》精彩片段
建宁西年,春。
说是春,地气里却透不出一丝活泛的暖意。
天色是那种沉甸甸的、搅不开的昏黄,像一块用了太久、再也拧不干的脏抹布,敷衍地搭在头顶,漏不下半点好光景。
风是干的,刮过旷野,卷起一股子呛人的土腥和另一种更不好闻的、若有若无的腐臭味。
地皮皲裂,张开一道道渴极了的口子,边缘焦黑卷曲,见不到半点绿意。
偶尔有几棵歪脖子树,也早被剥光了皮,露出白骨似的枝桠,绝望地戳向天空。
视线所及,是零散匍匐在地上的人影。
说是人,大抵只剩个形状。
裹着破烂肮脏、几乎看不出原色的布片,骨架支棱着,随着每一次微弱的呼吸艰难起伏。
大多不动,偶尔有动的,也只是伸出一只枯柴般的手,在身下的浮土里无力地扒拉两下,似乎想从这片被老天爷和世道联手榨干了的地里,再抠出一点能吊命的东西。
没人说话。
连哭嚎的力气都省下了。
一片死寂里,只有风呜呜地吹,像为谁唱着挽歌。
刘戍就是在这个时候,猛地吸进一口带着沙尘的空气,呛得肺管子生疼,彻底醒了过来。
他先是懵。
身下是硌人的硬土,鼻子里全是难以形容的怪味,身上那件某宝爆款的加绒卫衣脏得没法看,牛仔裤破了几处,露出的皮肤火辣辣地疼。
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,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电脑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代码,和窗外都市夜晚永不熄灭的霓虹。
这是哪儿?
剧组?
恶搞?
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把他扔这荒郊野岭了?
紧接着,不远处一个蜷缩着的“土堆”轻微地动了一下,发出一声细若游丝的呻吟。
那是个孩子,瘦得脱了形,一双眼睛大得骇人,空洞地望着他,嘴唇干裂得起皮,微微开合,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。
刘戍顺着那孩子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边——半块啃得只剩核的野果,黑乎乎的,沾满了泥沙。
就为这个?
他心里咯噔一下,一股凉气顺着尾椎骨爬上来,那点残存的侥幸心理瞬间被砸得粉碎。
代码、霓虹、外卖软件……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。
饿。
胃里像揣了一团火,烧灼着,抽搐着,提醒他这具身体同样急需填充。
他舔了舔同样干得起皮的嘴唇,喉咙里冒着烟。
必须做点什么。
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混乱和恐慌。
他撑着地,晃晃悠悠地站起来,视线扫过这片绝望的土地。
吃的?
没有。
喝的?
更没有。
但他记得,刚才迷迷糊糊时,手指似乎无意识地摸到过裤袋里那个硬硬的小东西。
他伸手掏去——一把多功能求生刀钥匙扣!
应该是穿越时顺手带过来的。
不锈钢的,小拇指长,除了指甲锉、小镊子,最关键的,它有一个微型的打火石刮片!
可这玩意儿……对付干燥易燃的火绒还行,眼下这环境,找点能引火的干草絮都难如登天。
打火石太小,刮出的火星有限,一次不成,机会就更渺茫。
刘戍的目光落在那几棵被剥光的歪脖子树上。
他踉跄着走过去,挑了一棵相对粗壮些的死树,捡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石片,咬着牙,开始费力地刮削那些早己干透的枯枝。
刮下些细微的木屑,不够。
他又小心翼翼地用求生刀上那点可怜的锯齿,锯下一段相对笔首的枯枝,比筷子略粗。
再找一段较粗的枝杈,用石片在上面的刨出一个小小凹坑。
附近地上散落着些彻底干枯、一捏就碎成粉的野草,他收集了一小撮,又混上自己刮下来的最干燥细腻的木屑,团成一个小鸟窝似的绒堆。
然后,他坐下来,将那根细枯枝的一端抵进粗树枝的凹坑里,双手合十,飞快地搓动起来。
钻木取火。
理论上懂,实践头一遭。
手很快搓红了,生疼。
汗水从额头渗出来,混着脸上的灰土,滴进眼睛里,涩得难受。
那细木棍只是微微发热,凹坑里连点烟都没冒。
周围死寂一片,但刘戍能感觉到,那些原本空洞麻木的目光,似乎有那么几道,缓缓地、迟钝地,挪到了他的身上。
疑惑,茫然,或者连疑惑的力气都没有,只是本能地被那点微小的动作声响吸引。
刘戍喘着气,停下,甩了甩疼得发麻的手。
他想起那个微型打火石。
也许……可以结合一下?
他捏起一小撮混合了木屑的干草绒,放在凹坑边缘。
再次双手搓动木棍,速度更快,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,手臂的肌肉酸胀发抖。
有极细微的青烟飘起!
他立刻停下,小心地拿起那撮草绒,将求生刀上的微型打火石对准它,用刮片狠狠一划!
滋啦——几颗极其微弱的火星溅射出来,一颗,正好落在草绒上。
一个微小的、几乎看不见的红点,出现了。
刘戍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,屏住呼吸,像是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珠宝,凑近那红点,极其轻柔、极其缓慢地吹气。
红点扩大,变亮,蔓延开,终于,“呼”地一下,一缕小小的、金红色的火苗顽强地跳跃起来!
成了!
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将这簇珍贵的火苗转移到事先准备好的、更大一点的干草和细小枯枝堆里。
火苗舔舐着燃料,开始燃烧,发出噼啪的细微声响,带来一片微弱却真实无比的暖意。
这团光亮,在这片灰暗死寂的旷野上,刺眼得如同正午的太阳。
一瞬间,刘戍感觉到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变了。
不再是麻木和茫然,而是某种……难以置信的震动。
那些匍匐在地的人影,开始有了明显的动作。
一个个,挣扎着,抬起头,撑起身体。
一双双深陷的眼窝里,那死气沉沉的眼珠,猛地转动,聚焦在那跳跃的火光上。
那火光倒映在他们瞳孔深处,仿佛投入枯井的石子,激起了一圈圈剧烈的涟漪。
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响起。
是身体摩擦地面,是干裂的嘴唇试图张开。
刘戍没顾上看他们。
火生起来了,下一步是找吃的。
他眼尖,看到火堆旁不远处的土缝里,慌不择路地蹦出几只干瘦的蚂蚱。
他猛地扑过去,手掌扣下,捏住了其中最大的一只。
掐头去尾,找根细枝串上,凑到火苗上去烤。
一股极其轻微、甚至谈不上香味的蛋白质焦糊气散开。
就在这一刻,他身后响起了第一声清晰的、带着剧烈颤抖的呜咽。
刘戍吓了一跳,举着串蚂蚱的树枝回过头。
景象让他头皮瞬间发麻。
人。
密密麻麻的人。
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,或许刚才就匍匐在附近,只是他没注意。
男女老少,个个形销骨立,衣衫褴褛,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幽魂。
他们围成了一个松散的圈,把他和那堆火围在中心。
他们的眼睛,全都死死地盯着那堆火。
火光跳跃,在他们眼中燃烧。
扑通!
最前面的一个老人率先跪了下来,干枯的身躯重重砸在土地上,扬起一小片灰尘。
他朝着刘戍,朝着那堆火,额头抵着地面,发出含糊不清的、泣血般的音节。
像是推倒了第一块骨牌。
扑通!
扑通!
扑通!
一个接一个,一片接一片,所有的人,都朝着他这个方向跪下了。
他们磕头,呜咽,低语,杂乱的声音逐渐汇聚,扭曲成一种古怪而虔诚的调子。
“……火……火德…………神仙……老祖公垂怜…………活命……给条活路……”刘戍彻底傻了,捏着那串烤了一半、黑乎乎的蚂蚱,僵在原地,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疯狂刷屏:搞什么飞机?
拍戏呢?
这剧组盒饭里掺蘑菇了?
集体致幻?
我就生个火烤个蚂蚱啊喂!
这年头这业务水平也能当主角??
他张了张嘴,喉咙发干,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人群跪伏着,蠕动着,试图更靠近一些,汲取那点微薄的温暖,却又不敢真正靠近,仿佛那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图腾。
各种含糊的、带着不同地方口音的乞求和呓语交织在一起,嗡嗡地响。
就在这时,外围的人群忽然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,跪伏的人影被小心地拨开。
一个身影挤了进来。
和其他流民不同,这人虽然也面黄肌瘦,穿着一件洗得发白、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深色葛布袍子,但相对整齐。
头发用一根木簪束着,下巴上留着稀疏的胡子。
他的目光,锐利得惊人,先是飞快地扫过跪倒一地的流民,然后猛地钉在那堆火上,瞳孔骤然收缩。
他看得极其仔细,仿佛那不是一堆随便点燃的枯枝烂叶,而是什么蕴藏着天地至理的瑰宝。
他甚至微微抽动鼻子,去嗅那烟火的气味。
最后,他的视线猛地抬起来,死死盯住举着蚂蚱串、一脸懵逼的刘戍。
那眼神里,充满了无比的震惊、难以置信的狂热,以及一种试图强行压抑却又压不住的敬畏。
他一步步走上前,越过跪地的流民,在离火堆和刘戍三步远的地方停住。
他的身体微微发抖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某种极致的激动。
他抬起手,指着那堆还在燃烧的火,手指颤抖得厉害,声音嘶哑,仿佛每一个字都烫嘴:“您…您这火……色泽赤金,其形如莲,遇风不摇,遇秽不黯……”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,几乎是一字一顿地,嘶声问出了那句让刘戍差点把蚂蚱串扔火里的话:“莫非……莫非是那荧惑守心,汉祚将终,应运而生的……五德终始之火?!”
刘戍:“……”他保持着举烤蚂蚱的姿势,木头人一样,缓缓低下头,看了看自己手里那根随便捡来的、树皮都没剥干净、烧得噼啪作响的普通枯枝。
又抬起眼,看了看对面那中年文士因为极度激动而涨红的脸,和那双恨不得把火堆瞪出个洞来的眼睛。
五德……啥火?
这火,难道不是随便拿破树枝子钻出来的吗?
他盯着手里那根噼啪作响、平凡无奇的燃烧木棍,第一次,对这个看似荒诞的世界,产生了某种沉甸甸的、近乎惊悚的沉思。